{"text":[[{"start":8.49,"text":"本文作者是柏林卡内基俄罗斯欧亚中心(Carnegie Russia Eurasia Center)主任"}],[{"start":12.99,"text":"随着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与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即将举行又一次面对面峰会，乌克兰战争迎来一个新的拐点。克里姆林宫同时发出信号表明，既然现在帮助基辅方面自卫的主要生命线是欧洲，它更愿意对欧洲制造风险和代价。在欧洲竭力吓阻俄罗斯的挑衅之际，其工具箱中明显缺少一件工具：与对手谨慎沟通的渠道。"}],[{"start":38.25,"text":"自2022年2月以来，西方经历了好几个可能升级为俄罗斯与北约(NATO)直接对抗的临界时刻。在每一个这样的时刻，北约都利用与克里姆林宫的沟通渠道进行风险管理。老练的美国国家安全专家与俄罗斯同行之间始终保持着持续而谨慎的沟通渠道，以确保北约升级对乌克兰支援的任何举措都得到冲突外交的配合。"}],[{"start":64.43,"text":"如果最近俄罗斯无人机入侵欧洲这样的事件发生在一年前，欧洲领导人将会知道，大西洋彼岸有胜任的官员在与俄罗斯同僚通电话，明确告知对方，欧洲发生蓄意造成的大规模人员伤亡事件将会有严重后果——然后确立一些规则。"}],[{"start":81.5,"text":"然而，如今北约高层已不再拥有这些渠道——当然，特朗普及其亲信幕僚除外。矛盾的是，尽管欧洲正确地要求参与讨论欧洲关键安全问题的场合，但欧洲是唯一与俄罗斯安全体制和克里姆林宫没有正规有效沟通渠道的一方。就连基辅方面也有这样的渠道：通过中东的中间人，以及在伊斯坦布尔与俄方直接谈判。谈判目前可能处于停滞状态，但双方团队保持着沟通渠道。"}],[{"start":112.94,"text":"对欧洲来说，在与俄罗斯直接对抗的风险（包括误判或意外）不断上升，而特朗普团队在与克里姆林宫打交道时往往继续把欧洲蒙在鼓里之际，建立一套危机管理渠道应该是无需伤脑筋犹豫的事情。特朗普政府还在迅速放弃美国在俄罗斯威胁问题上作为“房间里的成年人”的传统角色。"}],[{"start":135.56,"text":"除了乌克兰战争本身的恐怖之外，俄罗斯的威胁对欧洲来说也日益严峻。以最近的无人机袭击为例。在克里姆林宫看来，基辅方面的防御机器依赖于欧洲“后方”的众多乌克兰军工生产设施——而现在是时候揭示这种脆弱性了。无人机入侵北约国家意在让欧洲人尝尝苦头，进而引发对乌克兰的反弹。就目前而言，此举正在产生相反的效果：欧洲国家更加重视反无人机作战，一些国家正在加强与乌克兰的合作作为回应。然而，克里姆林宫的误判能力不应被低估。如果普京发现他的战略没有起到预想的作用，他可能会以更危险的方式加大赌注。"}],[{"start":181.68,"text":"此外，即使乌克兰战争最终结束，与欧洲的对抗关系仍将是俄罗斯安全政策的固定组成部分，至少在普京掌权期间会是如此。因此，克里姆林宫通过混合手段在欧洲搞破坏的尝试，可能会持续到乌克兰战争结束后。北约与俄罗斯之间相对稳定的常规和核威慑已经转向混合领域，而该领域的事态升级管理规则尚未确立。俄方可能会试图通过“试错法”来摸清底线——潜在造成毁灭性的后果。"}],[{"start":215.18,"text":"可以理解的是，与俄罗斯安全体制对话的构想很可能在欧洲内部引发分歧。自2022年以来，这方面的零星尝试除了令人沮丧之外没什么收获。战前时期也留下有毒的包袱，当时柏林和巴黎牵头与莫斯科方面打交道，在北约东翼成员国引发怀疑和反弹。没几个现任欧洲领导人（包括国防和安全体制的领导人）有同俄罗斯打交道的经验，或者被俄方视为可信。此外，在建立沟通渠道之前，欧洲需要商定一项明确定义的议程（涵盖与莫斯科方面的风险管理），以及一套指导原则，同时不给美国制造意外。"}],[{"start":256.59000000000003,"text":"但急剧变化的环境使得这些步骤相当紧迫。对欧洲来说，是时候重新掌握与对手对话的学问了。"}],[{"start":265.50000000000006,"text":"译者/和风"}]],"url":"https://audio.ftcn.net.cn/album/a_1761013181_6960.mp3"}